5.8 D.B.库伯

1971 年 11 月 24 日感恩节前夕,一名男子带着一个黑色公文包走近Portland International Airport.波特兰国际机场西北东方航空公司的飞行柜台。这名男子用现金购买了305航班的单程机票,这趟路程向北行驶30分钟即可到达“Seattle–Tacoma International Airport)西雅图-塔科马国际机场”。在他的机票上,这名男子将他的名字列为“丹·库珀”。目击者将库珀描述为一名40多岁的白人男性,身高约 5 英尺 10 英寸,体重170-180 磅,黑发和棕色眼睛,穿着黑色或棕色西装,白色衬衫,黑色细领带,黑色雨衣和棕色鞋子。带着公文包和牛皮纸袋,库珀登上了波音727的305航班,坐在最后一排的18-E座位上,曾从空姐那里点了一杯饮料和一杯威士忌。

5.8.1 联邦调查局发布的劫机案罪犯素描

305航班由六名机组人员组成,包括William A. Scott,威廉·斯科特机长、副驾驶威廉·“比尔”·J·拉塔扎克William “Bill” J. Rataczak、飞行工程师哈Harold E. Anderson罗德·安德森和三名空乘人员Alice Hancock爱丽丝·汉考克Tina Mucklow,蒂娜·穆克洛Florence Schaffner弗洛伦斯·沙夫纳,还有36名乘客包括劫机者,飞机于太平洋标准时间下午2:50准时离开波特兰。起飞后不久,库珀将一张纸条交给了坐在飞机后部座椅上的空姐沙夫纳,起初这名空姐以为是推销商人的电话,并没在意,但库珀向她靠了靠,低声说:“小姐,你最好看看那张纸条。我有炸弹。于是沙夫纳打开了纸条。上面写着:“小姐,我的公文包里有炸弹,想让你坐在我身边。沙夫纳把纸条还给了库珀,照他的要求坐了下来,悄悄地要求看炸弹。他打开他的公文包,她看到两排四个红色圆柱体,她以为是炸药,实际上连接到气缸的是一根电线和一个类似于炸弹的大型圆柱形电池。

5.8.2 被库伯劫持飞机上的6名工作人员

库珀告诉沙夫纳把他的要求写在一张纸条上,并把纸条带到驾驶舱告知其他机组人员。机长了解情况后让沙夫纳待在驾驶室,然后向明尼苏达州的西北航空公司转达了劫机者的要求:“[库珀]要求在下午5:00之前将200,000美元装在背包中。他想要两个前降落伞,两个后降落伞。他想要这笔钱是可流通的美国货币。事后分析索要两套降落伞,暗示库珀计划随身携带一名人质,从而避免当局提供无法打开的降落伞。之后空姐穆克洛坐在库珀旁边,充当他和驾驶舱内机组人员之间的联络人。然后他提出了额外的要求:在西雅图降落时,加油车必须与飞机相遇,所有乘客必须在她把钱带上飞机时保持在座位。他说,等他拿到钱后,他会释放乘客。

5.8.3 当时被劫持的西北东方航空公司波音727客机

斯科特机长将情况告知西雅图-塔科马机场空中交通管制(ATC),后者联系了当地警方和联邦调查局。而乘客被告知,由于“轻微的机械故障”,他们抵达西雅图的时间将被推迟。西北东方公司总裁唐纳德·尼罗普(Donald Nyrop)授权支付赎金,并命令所有员工与劫机者合作并遵守他的要求。大约两个小时,305航班在普吉特海湾上空盘旋,让西雅图警方和联邦调查局有足够的时间准备赎金和降落伞,并动员紧急救援人员。在从波特兰飞往西雅图的航班上,库珀要求穆克洛始终留在他身边,在库珀和穆克洛的谈话中,库伯一边看着窗外,一边说:“看起来那里像塔科马市”,因为飞机飞过它。当被告知降落伞来自麦科德空军基地时,他还正确地指出,麦科德空军基地距离西雅图-塔科马机场只有20分钟车程。穆克洛后来描述了库伯的举止:“不紧张。看起来很和蔼可亲,并不残忍或讨厌。

5.8.4 空姐蒂娜·穆克洛和三名727机组人员

当穆克洛问库伯为什么选择西北航空公司劫机时,他笑着回答说:“这不是因为我对你们的航空公司怀恨在心,只是这个航班正好符合他的需求。二十万赎金来自西雅图第一国民银行,连同装钱的袋子一共约19磅重,是一万张20美元钞票,其中大部分的序列号以“L”开头。联邦调查局在交付赎金前记录了这些钞票的序列号,西雅图警方从当地跳伞学校获得了两个前(备用)降落伞,从当地特技飞行员那里获得了两个后(主)降落伞。当地面中心告诉机长赎金已备好后,305航班在太平洋标准时间 下午5:46降落在西雅图-塔科马机场。在库珀的许可下,飞机停在远离主航站楼的照明跑道上。库珀要求航空公司只有一名代表带着降落伞和钱通过飞机前舱门进出飞机,一名地勤人员连接了移动楼梯和飞机前门,穆克洛从前门离开飞机,取回了赎金。当她回来时,她把钱袋从坐着的乘客身边拎到最后一排的库珀面前,库珀随后同意释放乘客。

5.8.5 当时降落在西雅图-塔科马机场波音727

随着乘客安全下船,只有库珀和六名机组人员留在飞机上。根据库珀的要求,穆克洛三次离开飞机取回降落伞,她将降落伞带到了飞机后部。当穆克洛把最后一个降落伞带给库珀时,她给了他使用降落伞的印刷说明,但库珀说他不需要它们。之后飞机加油过程出现延误,在这期间库伯对穆克洛抱怨说,钱是用布袋而不是他指示的背包交付的,之后珀用一把小刀从其中一个备用降落伞上切下顶篷,并将一些钱塞进空降落伞袋中。美国联邦航空局官员曾要求在飞机上与库珀进行面对面的会面,但库珀拒绝了这一请求。之后他向驾驶舱机组人员提供了他的飞行计划要求,以尽可能低的空速向墨西哥城东南飞行,而不会使飞机失速 -保持 大约185公里/小时的飞行速度,最大3,000米的飞行高度。库珀还规定起落架必须保持展开状态,机翼襟翼必须降低15度,机舱必须保持不加压。副驾驶拉塔扎克告诉库珀,这种配置会将飞机的航程限制在约1,000英里内,因此在进入墨西哥之前需要第二次加油。库珀和机组人员讨论了各种选择,并同意将在内华达州的里诺-太浩国际机场作为加油站。库珀曾进一步指示飞机起飞后,后出口门打开,空中楼梯延伸。但被机组人员以不安全为由反对,之后库伯没有坚持这种要求。最后他让其他两名空姐离开只留穆克洛一人在飞机上协助之后的飞行,晚上 7 点 40 分左右,305 航班起飞,机上只有库伯、穆克洛、以及驾驶室的三名机组人员。两架来自麦科德空军基地的F-106战斗机和一架洛克希德T-33教练机被派遣跟随727。他们在727后面,以远离库珀的视线跟踪。起飞后,库珀要求打开飞机尾仓门,穆克洛以害怕被吸出飞机为由想回到驾驶室,起初库伯拒绝,但之后她允许穆克洛去驾驶室,并关闭机舱厢和头等舱之间的窗帘隔板,并不再回来。

5.8.6 尾部楼梯打开飞行的波音727客机

在穆克洛去驾驶舱前曾恳求库珀把炸弹带走”。库珀回答说,他要么解除它,要么带走它。当她走到驾驶舱并转身关闭窗帘隔板时,她看到库珀站在过道上,腰间系着似乎是钱袋的东西。从起飞到穆克洛进入驾驶舱,已经过去了四到五分钟。在飞往里诺的其余飞行中,穆克洛一直呆在驾驶舱内,并且是最后一个看到劫机者的人。晚上 8:00 左右,驾驶舱警告灯闪烁,表明机尾舱门被打开。机长用机舱对讲机询问库珀是否需要帮助,但库珀的最后一条回答信息只有一个:“NO”。大约在晚上8点13分,飞机靠近波特兰北部郊区时,突然向上倾斜。这迫使飞行员让飞机返回水平飞行。随着后舱门打开并展开楼梯,机组人员仍留在驾驶舱内,不确定库珀是否还在飞机上。穆克洛用机舱对讲机通知库伯他们正在接近里诺,飞机需要抬高后舱门楼梯,以便飞机能够安全着陆。飞机着陆前,穆克洛重复了她的要求,但她没有收到库伯的回复。晚上 11 点 02 分,在船尾楼梯仍处于展开状态的情况下,305 航班降落在内华达州里诺-太浩国际机场。

5.8.7 波音727尾部的出口悬梯设计

联邦调查局特工和州警察在飞机周围建立了边界,他们担心劫机者和炸弹仍在飞机上,没有接近飞机。斯科特上尉搜查了机舱,确认库珀不再在机上,经过30分钟的搜索,联邦调查局的炸弹小组宣布机舱安全。随后调查人员收集了库伯留在飞机上的物证包括领带和指纹。不久警方在飞机出发地波特兰开始调查嫌疑人,波特兰警方发现并检查了一位名叫D.B.库珀的波特兰公民,但很快就排除嫌疑,但新闻记者在后期的报道中将这名嫌疑人的名字D.B.库伯和劫机者丹库伯搞错,随着其他媒体来源重复该错误,劫机者的化名就变成了后来公众熟知的“D.B.库珀”。由于线索有限,调查人员无法确定库伯在什么时间从飞机上跳伞,由于发生在夜里,跟踪727客机的战斗机驾驶员没有发现库伯从飞机上跳伞,甚至战斗机上的雷达都没有检测到已展开的降落伞,一个黑衣人跳入没有月亮的夜晚是很难看到的,特别是考虑到能见度有限、云层覆盖和缺乏地面照明的情况下。联邦调查局使用俄勒冈州陆军国民警卫队的固定翼飞机和直升机,协调了从西雅图到里诺的整个飞行路线进行空中搜索,但没有发现任何与劫持有关的线索,1972 年初春季解冻后不久,联邦调查局特工小组在200名士兵,还有美国空军人员、国民警卫队员和平民志愿者的配合下,对几个潜在的库伯着陆地点进行了大规模地毯式搜索,尤其是华盛顿州的Clark and Cowlitz Counties克拉克县和考利茨县,甚至动用打捞公司的潜艇搜索了61米深的默温湖,结果仍旧一无所获,

5.8.8 联邦调查局子在事发后展开的大规模地面搜索

根据为联邦调查局制作的早期计算机模拟预测,库珀的降落区最初估计位于华盛顿北部的阿里尔大坝和南部战场镇之间。但1972年3月,在与西北东方航空公司和空军进行联合调查后,联邦调查局确定库珀可能跳过了华盛顿州的拉森特镇。劫持事件发生一个月后,联邦调查局向金融机构、赌场、赛马场和其他经常进行大额现金交易的企业以及世界各地的执法机构分发了赎金序列号列表。西北东方航空公司提供了的 15% 追回赎金奖励,最高可达 25,000 美元。1972年初,美国司法部长约翰·米切尔(John N. Mitchell)向公众公布了序列号。1973 年初,由于赎金仍然下落不明,《俄勒冈日报》重新公布了序列号,并向第一个向报纸或任何联邦调查局外地办事处提交赎金账单的人提供 1,000 美元奖金。在西雅图,报社提高了报价,悬赏5000美元。

5.8.9 俄勒冈宝藏对当时劫机事件的报道

之后几年内调查始终没有任何进展,一直到1980 年 2 月 10 日,八岁孩童布莱恩·英格拉姆 (Brian Ingram) 与家人在华盛顿州温哥华下游约 14 公里处的哥伦比亚河上度假,当他在河岸生篝火时,发现了三包赎金,总计约 5,800 美元。这些钞票因长期暴露在自然环境中而解体,但仍被捆绑在橡皮筋中。联邦调查局技术人员证实,这笔钱确实是赎金的一部分:两包100张20美元的钞票,第三包90美元,所有钞票的排列顺序与给库珀时的顺序相同,钞票的出现引发了更多的猜想,美国陆军工程兵团的一名水文学家指出,这些钞票以“圆形”的方式解体,并且“被粘在一起”,表明它们“是由河流作用沉积的”,而不是故意掩埋的。这一发现支持了库珀在瓦舒加尔河附近登陆的假设,该河在发现地点的上游与哥伦比亚河汇合。 但这一假说既没有解释一包中缺少的十张钞票,也没有解释三包钞票在与其余货币分离后如何保持在一起。物证与地质证据不相容。自由漂浮的捆扎物会在劫持事件发生后的“几年内”被冲上岸;否则,橡皮筋早就变质了。地质证据夜表明,这些钞票是在1974年之后到达蒂娜巴尔的,那一年工程兵团在那段河上进行了疏浚作业。波特兰州立大学的地质学家伦纳德·帕尔默(Leonard Palmer)在疏浚船沉积在河岸上的粘土和埋有钞票的沙层之间发现了两层不同的沙子和沉积物,这表明钞票在疏浚完成后很久才到达。2020 年底,对账单上发现的硅藻分析表明,在 1971 年 11 月劫持事件发生时,在 Tina Bar 发现的硅藻束没有被淹没在河中或掩埋。只发现了在春季开花的硅藻,这表明这些钱至少在劫持几个月后就已经入水了。到今天哥伦比亚河赎金仍然是在飞机外发现劫机事件中唯一确认的物证。

5.8.10 八岁孩童在1980年哥伦比亚河发现的赎金残余

调查人员曾从库伯在飞机上留下的一条黑色夹式领带和头枕上的一根头发,还有扶手烟灰缸上的八个过滤烟头上,提取过指纹和DNA,但没有在已收录的指纹和DNA样本库库中发现任何匹配,让人意外的是库珀领带上发现了数百个有机颗粒和金属颗粒。其中的石蒜孢子可能是药物。金属颗粒是非合金钛颗粒,以及铋、锑、铈、硫化锶、铝和钛锑合金的颗粒,金属和稀土颗粒表明库珀可能曾在波音公司或其他航空工程公司工作,或者在飞机产业下游的化学制造厂或金属制造及生产设施工作。这些证据和他之前在劫机时表现出对飞机相关功能十分了解的情况想吻合,波音727飞机属于军民两用飞机,尾部有可以打开的舱门,中央情报局在越南战争期间使用727将特工和物资空投到敌方领土上,这是一般人很难知道的727 的独特功能,由于客运航班上的任何情况都不需要这样的操作,普通平民既没有被告知后部楼梯可以在飞行途中降低,也不知道这种操作不能从驾驶舱上被限制。

5.8.11 今日陈列在博物馆中展示的库伯留下的物证

但库珀知道如何操作机尾舱门,显然提前计划用它来逃跑。而且727是当时唯一可以轻松进行降落伞跳伞的客机。库珀似乎也熟悉727的加油时间,空姐穆克洛曾告诉联邦调查局,库珀“似乎对加油程序特别了解”,他在劫机逃跑过程中展示了关于飞机和飞行的特定知识。库珀似乎对降落伞很熟悉,尽管他的经验水平未知。穆克洛说,库珀“似乎完全熟悉提供给他的降落伞”,她告诉记者,“库珀戴上了降落伞,就好像他每天都这样做一样”。在和穆克洛的交谈中,库伯正确使用一定词汇量与航空相关的术语,库珀对他得到的军用降落伞的熟悉,导致人们猜测库珀是一名军事跳伞人员,而不是平民跳伞运动员,因此库伯被怀疑是有过空勤经验的前军方人员,至少从事过飞机货物装载任务,这为他提供了航空知识和经验,因为货物装载机人员都接受过基本的跳跃训练,和佩戴紧急降落伞,并且知道如何从飞行中的飞机上运送物品。

5.8.12 库伯可能的跳伞着陆地点

而库伯在飞机上准确描述飞过的军事基地距城区的距离似乎更加验证了这一推测,并由此推断可能是一名空军退伍军人,库珀似乎对西雅图地区也很熟悉,根据证词,当喷气式飞机在普吉特海湾上空盘旋时,他从空中认出了塔科马市,并称麦科德空军基地距离西雅图-塔科马机场有20分钟车程,这是大多数平民不会知道的细节。库珀选择后舱最后一排的座位有三个原因:观察和回应他前面的任何动作,尽量减少被身后的人接近或攻击的可能性,以及让自己对其他乘客不那么显眼。为了确保他不会被故意提供被破坏的降落伞,库珀要求四个降落伞,以迫使他假设他可能会强迫一名或多名人质与他一起跳伞。库珀也小心翼翼地避免留下证据。在他跳下去之前,他要求穆克洛把所有由他写的或代表他写的笔记都归还给他。各种证据表明,库伯对航空、当地地形和 727 的性能有详细的了解。并精心策划了这次劫机事件,

5.8.13 卡通片中的库伯跳伞形象

后来联邦调查局分析库伯可能并不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跳伞者,他没有要求跳伞头盔,另外没有一个有经验的跳伞运动员会在漆黑的夜晚,穿着乐福鞋和风衣,在零下的气温中以每小时172英里的风速下跳伞,这实在是太冒险了“,提供降落伞的跳伞教练厄尔·科西(Earl Cossey)指出,夜间跳跃会大大增加受伤的风险,如果没有跳靴,库珀可能会在着陆时遭受严重的脚踝或腿部受伤。联邦调查局特工理查德·托索(Richard Tosaw)推测,库珀在跳跃时,是在11月华盛顿州上空3,000米处跳入-9°C的风中,没有适当的保护措施来抵御极端的风寒。因此过程中可能因体温过低而丧失能力,最后降落在哥伦比亚河中溺水身亡。然而,跳伞教练科西还指出,库珀不需要丰富的经验就可以在跳伞中幸存下来,“任何有六七次练习跳伞的人都可以做到这一点”。另外库珀似乎没有在荒野中生存所需的设备,也不确定有同伙在地上等着帮助他逃跑。这样的安排既需要精确的定时跳跃,也需要机组人员的合作,以遵循预定的飞行路径,但库珀没有给机组人员一个具体的路径。

5.8.14 几个库伯劫机案的头号嫌疑人

2016 年 7 月 8 日,联邦调查局宣布暂停对库珀案的积极调查,理由是需要更巨大的调查资源和人力部署,在事发后的这几十年间,联邦调查局根据已有的线索至少的调查了一千多名嫌疑人,但最后都无果而终,如果根据最初的40岁年龄判断,假使库伯本人今天还健在,也要近百岁高龄,据此判断他目前基本已经不在人世,而这起劫机案也大概率会成为美国历史上一个无法破解的悬案,但库伯案同时注定成为航空史上的一次标志性劫机事件,正是这次劫机案的发生,促使后来的机场和商业航空安全措施进行了重大升级,在机场安装金属探测器和行李检查成为强制性的要求,在出发当天支付现金购买机票的乘客需要进行额外的审查。波音公司甚至为波音 727 飞机改装了同名的“库珀叶片”,专门设计用于防止后部楼梯在飞行中降低,d.b 库伯这个名字也注定要在美国民用航空史上留下重要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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